イナズマイレブン 同人創作

南雲晴矢 × 涼野風介

 

*請勿飲酒過量

*請愛護涼野,不要覺得他矯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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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電車月台上,不屬於春天的冷咧空氣隨著電車進站而襲面而來,即使穿著風衣將全身裹住,寒風還是能找到衣服間的縫隙去騷擾皮膚。

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怕冷?

不知道。

抬眸睨了一眼電車時刻表,不屬於自己的班次來回進站,車子十分鐘後會到站。

現在時間傍晚六點十一分。

順利擠上那節擁擠的車廂,說真的他不是那麼習慣和別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。不斷的輕皺著眉,藍色的眼瞳在此刻顯得更不耐煩,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開始震動,每十分鐘一次的頻率讓他想把手機摔爛,偏偏車廂的人始終沒有變少甚至不減反增。左半身緊貼著前方應該是高中的男孩子,屬於男孩子的氣息縈繞在鼻間,曾幾何時這樣的氣息在自己身上已不復存在。

手機又不識時務的震動。

涼野風介知道是誰傳來的訊息,也知道對方來訊息的目的,但他就是不想去理會。

因為不重要。

擠開擠在車門的人群,他艱難的離開電車車廂。才走沒多久耳邊就傳來自己熟悉的那段音樂。

「你到哪了?不會是反悔了吧,這樣我會......你知道的。」電話另一端的基山逕自高興的說,同時還附帶看似溫和的威脅。

「在去的路上。」簡單表明狀況之後他索性把手機關機,避免某個時機總是算得很準的傢伙又打電話過來。

基山就是一個這樣神奇的人,每次只要自己有一點猶豫他就會打電話過來「關切」,就像剛剛自己腦袋確實有「算了,今年不要去好了」的想法 ,然後就被關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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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會約定好的地點是一家木造的居酒屋,橘黃的燈光配上深藍色的日式布簾,一再透出懷舊的氣氛。涼野站在格狀的竹製門前,手抵在門框正猶豫著要不要拉開。串成一片的笑聲自隙縫流瀉至夜色漫漫的街道上,他更覺得這樣的場合不適合自己。

果然,還是不應該答應。五年多來的同學會在他有意無意的迴避之下,全都沒有出席,或許是幾次臨時的加班,或許是幾次唐突的出差,或許他只是害怕浸淫在回憶之中。

「哈哈,基山你一直幫綠川擋,這樣不行。」

「欸蓮池妳不要以為躲在角落我就會忘記去年妳灌我酒的事情。」

「還有還有那個凍地,你們隊長今年是不是又不會來了?那你來代替他好了。今晚不醉不歸啊!」

成年人酒後半夢半醒的醉語,配上控制不住的嗓門,涼野無奈地緊抿下唇聽著。心中的牴觸感並沒有消失,說實話他是一個喜歡照著習慣來的人,大學畢業後在他刻意不連絡之下,許多人早已沒了他的消息,突然間要在一個這麼多人的場合現身,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。

為什麼不聯絡嗎?......

「基山!涼野今年來不來?你不是說約到了嗎?」

你看,從風介變成涼野了,曾經那麼親密的人都變得陌生,不會有人太關注自己的。涼野極力地催眠自己,手一橫將門拉出一條縫。

「來晚了。」

踏入居酒屋的那一刻,震耳欲聾的嬉鬧聲灌進他的耳膜,空氣中的酒精分子迅速擴散進入血液,涼野在暈黃的光線下恍惚地覺得自己醉了。

在他恍惚的片段時,翻騰喧鬧的躍動氣氛有了一小段的空白,但沒有多久,不知道是誰爆出的掌聲,那樣不拘小節的酣熱又填滿了空間。正當涼野正躊躇不前,無法決定應該隨便找個位子坐下,還是和比較親近的人一起坐時,基山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股猶豫。

「涼野這裡!」他用了稍大的聲音壓過交談聲。

涼野急忙入座後,十人坐的座位隔壁剛好是以前他最頭痛的搭檔,不過他似乎正忙著和以前的隊員閒聊,玻璃杯相碰著發出清脆的撞擊聲。

一見到涼野坐下,原本靜靜不參與討論的倉掛突然端了一盤串燒,而後自然地在他右手邊坐下,「隊長好久不見啊。」

「去北海道了。」面對倉掛的靠近,涼野下意識把座椅往另一邊靠,肩膀輕碰到另外一人的手臂。於是,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立刻僵硬的肌肉。

她笑了笑,把掛著黃色髮飾的髮束別到耳後,「這麼遠嗎?怎麼都不和大家聯絡呢?」

涼野從那微醺的眼眸看出了那些急欲想要掩蓋住的情緒,倉掛紺藍色的眼裡此刻多了層霧氣,像是眨了幾下便會有水珠聚集而下的樣子。他有些不知所措,張口欲說些什麼,但上下唇相觸了好幾次,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。若說涼野風介這個人最不擅長的事,大概就是情感上的應對。

 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個我行我素的人。」尷尬的談話氣氛間,有人開口說了句話,聲音略啞帶著狂歡後的疲憊感。

涼野風介轉頭看著左手邊的人,一樣鮮明的焰紅髮色,一樣朝天的植物髮型,

就像當年那個什麼都不多問的男孩一樣。

他扒拉了幾下瀏海,把情緒藏在髮絲後頭,「鬱金香,講的好像你很了解我。」

才一說出口涼野就後悔了,這麼多年的隔閡顯然是不適合說出如此親近的綽號。

作為對涼野說話的回應,南雲選擇悶不作聲地一飲而盡。

見紅髮看似生悶氣的舉動,他把倉掛剛帶來的串燒推了過去,「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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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,雙人座,兩個裝滿的酒杯。

自從南雲兀自拖著他到雙人座,說什麼面對面比較好溝通,搭檔就是要面對面之類的話,涼野就知道這傢伙已經開始醉了。

「你今天為什麼要來。」伸手扯著衣領,南雲悶聲地問。

感受到因對方靠近而感覺到的熱氣,涼野小心的深呼吸,「你不希望我來?」

「那你以前為什麼不來?」像是藉著酒意發洩一般,欲放肆叫囂的情緒在他眼底流動,他以前認為他們是朋友,很好的朋友,甚至比朋友更多一些;然而,五年的時間把一切的自以為是都推翻,「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搭檔的嗎!」

藍髮靜默了一會兒,頭低垂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。

過了許久他仍然沒有回應。見此,南雲晴矢也沒有多說什麼,他就是串燒配著啤酒,宛如街上隨處可見的中年男子一樣。

他想他或許是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想人間蒸發,別看涼野一副冷淡無情的樣子,他從小就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,有一個自己的歸屬。消失的理由無非就是感覺不到愛,找不到繼續聯絡的理由,當然他也不排除這是涼野一時衝動但無法回收的行為。

南雲晴矢覺得自己是懂的,所以他恨自己沒有在過去的任何一個時候許下承諾。他一直以為他們的關係不用言語當保證,直到他失去了。一開始他只覺得生氣,感覺不被信任,但時間一久他似乎能感受到那種沒有承諾的慌張感。

於是,他決定現在就給出滿滿的誠意。

「涼野風介,看我。」南雲在桌下撈到那隻冰涼的手。

「......南雲晴矢你幹嘛。」涼野想把手抽回來,但對方的手勁太大。

南雲把相連的手放到桌面,他今天之所以喝了那麼多酒,就是為了讓自己更順理成章的做完這些事。

他乾燥而溫熱的手掌包覆著涼野略小的手,手指緊緊嵌入指間後用力握起,掌心的溫熱隨著接觸的皮膚傳了過去,沒多說什麼話,因為他相信對方懂的。

涼野沒有給出任何回應,他用另外一隻沒有被限制住的手抓了桌邊的酒杯。今天看似和南雲喝了不少,不過實際上他大概就喝了兩口,作為一個不算年輕的青年,他這樣的酒力完全不合格。但現在明明就是個三杯醉,還是硬喝了半杯以上的酒水。

「別喝了。再喝我就帶你回家了。回我家。」伸手取下已見底的杯子,南雲覺得自己一番無聲勝有聲的告白被忽略了。

雙方之間的氣氛僵持了片刻,南雲改為雙手都握著,以免對方再有什麼意料之外都舉動。

不久之後,涼野從酒精的後勁中抬起頭,臉上帶著絕對不自然的緋紅,眼神迷離不清與之前淡然清明的模樣相差甚遠。

「回你家?」他半瞇著眼,「好像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
 

 

完了,南雲開始覺得自己有幻聽。他剛剛竟然聽到了涼野說要跟自己回家。

啊,看了以後兩人都少喝一點好了。

 

 

Fin

 

後記:

結尾廢(眼神死

一開始是想寫一個甜到飛起來的文

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(攤手

 

感覺才剛更新過啊

為什麼我上一次更新已經快要一個月之前了呢(偏頭

 

辦了一個提問箱,大家玩一下吧(比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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