イナズマイレブン 同人創作

南雲晴矢 × 涼野風介

*邏輯不通見諒

*虐

*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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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打電話你不接,傳簡訊也不回。現在覺得我是累贅了嗎?我拖累你了?你說話!」

剛進門就對上同居人那雙異常憤怒的雙眼,涼野別過頭,選擇不向那明顯是氣話的傷人語句做出回應,但這樣的回應卻被當作是默認。

咆哮變得更加歇斯底里,南雲整個人像是被火焰包圍,化作一團正在燃燒的易燃物。他的手摳弄著牛仔褲膝蓋的破口,嘴邊想吐出更傷人的話時便看到涼野再一次地別開頭,藍髮微不可察地嘆了氣,臉上表情是無奈混合著疲倦。

當持續發出聲響的人突然閉上了嘴,整個空間隨即安靜了下來,連空氣也降了好幾度。

涼野感覺到南雲的情緒緩和下來後,將捏著眉心的手鬆開,扯著緊勒著脖子的領帶,目光低淺地說道:「抱歉我最近有些忙,手機可能沒辦法每通接到,但我會盡量隨時注意。」

說完他略帶歉意的起身到南雲面前,把他貼在褲子破口上的手拉起來,「今天還好嗎?下次褲子別穿有破洞的,冷了有你受的。」

將破口兩邊的布料用手拉密合,涼野還沒在對方手上留下輕吻就聽到淺淺地抽氣聲。他蹲下身與他平視,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南雲的眼框裡緒滿淚水,他硬撐著不讓它們溢出眼鏡。

「......對不起。」用力地吸氣,南雲聲音有些不穩。

「沒事,之後我會記得接電話和回訊息。」

往頂上的鬱金香揉了一把,他的手摸向對方膝窩。涼野將全身力量放到手臂上,使力從關節處將人撈起,過程中仍不忘提醒著:「手勾好,不然你又會摔下去。」

聞言,南雲依舊不願意把手勾在涼野脖子上,在他看來勾上去的話整體就跟公主抱沒有差別,但他可能忘了,曾經他也經常把睏倒在沙發上打瞌睡的某人這樣抱到床上。

曾經。

在他雙腳還能自行活動的曾經。

在他不需要與輪椅為伍的曾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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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開會不能回去吃,記得自己叫外送。」在上司組織的沉悶會議中開小差,涼野漫不經心地傳了訊息,隨後想起了冰箱還有菜飯,他又補了幾句話過去。

前頭上司還在提倡加班,用力鼓吹同仁營造良好的工作風氣,讓部門表現地比其他部門亮眼,以爭取年終獎金及額外部門旅遊機會,但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個人的升遷。

早就看破這點的涼野只在聽到旅遊時有反應,他突然想起來似乎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。自從南雲的腳從一開始的時常痠痛到肌肉逐漸萎縮,最後惡化成無法行走,兩人花了大半的時間在找原因、治療方式,結果是這些努力全部石沉大海。就算現在他們仍舊沒有放棄任何聽來的小道消息,涼野卻開始為了兩人的生活開支煩惱。他用了更多時間接下組內的工作,讓自己的表現能被看見,能拿到更多的加給。

通訊連絡人被各個部門的哪個誰佔據,公事上的委蛇話術讓他常常煩躁地關掉手機,這樣自然收不到南雲的訊息和電話。

有些累的閉上眼,手指按壓著眉心。他想,這周專案結束後拿著獎金兩人出去旅遊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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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,隨著眼神渙散的人群步出公司大門,涼野想到路上會經過南雲喜歡的關東煮店,便先打電話向老闆預定了套餐。撥開竹門上的布簾,包著頭巾的大叔老闆從報紙中抬起頭,「呦,冰棒少年。好久不見啊!」

接下對方的調侃,涼野伸手拿起放在角落那張桌子上的餐盒。以前兩人下班後常會光顧這間小店,老闆的臭脾氣和南雲直率的有些放肆的個性意外地相容,許多個週五晚上三人就泡在這小小的竹屋中,划著酒拳、大口咬住丸子竹籤。

暖黃的燈光依舊,但氣氛並沒有因此暖和起來。

「南雲他還是一樣嗎?」

「維持,沒更糟但也沒好轉。」

「唉……怎麼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呢,你們兩個都要好好的過。」

聽到老闆說要好好過,涼野心中突然泛起酸澀的感覺,酸澀感上升至鼻腔最後到了眼眶,有好幾個瞬間他有了想哭的衝動。想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坐在地上任性大哭,他抹了把臉把積蓄起的眼淚蹭掉。

老闆見狀往涼野手裡塞了兩晚味噌湯,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,「有空直接帶他過來吃,不要每次都買回去,告訴他我很想他啦。」

 

告別關東煮店的老闆後,涼野輕手輕腳地打開自家大門。回來的路上他和綠川通了電話,綠川說南雲晚飯只吃了一半就進房間了。對於綠川,涼野有著說不出的感謝,對方在自己最忙不過來的那段時間來幫忙了好幾次,自此之後都一直保持著名為串門實為陪伴照護的舉動。

到處都留下了難以回報的人情。涼野看到漆黑之中只有臥房的門下露著一條光線。轉開把手讓門開了一小個縫隙,涼野還沒進入臥房就聽到裡面傳來粗重的喘息聲。下意識以為對方發生了什麼事,他旋即用力推開門。

南雲在門大開時把身旁的被子扯到自己身上,眼神中有著淺而易見的尷尬和羞赧;但現在極度緊張的涼野沒有注意到這點。他快速走到床邊,手在南雲露出的上半身摸索,摸了一遍發現沒有傷口或任何異狀後,他把目標轉移至對方蓋著棉被的雙腳。

握住涼野想要掀被的手,南雲不太自然的紅了臉,「沒、沒事,就是、正常……右手活動。」

看到棉被團突然多出的隆起,涼野第一反應是放下高懸在半空中的心,隨後才發現南雲乾燥的手指正摩娑著他的掌心。

「……今天可以嗎?」見涼野沒有用溫柔至極的聲音拒絕自己,南雲摩娑的手逐漸往上,虛扣住他的腕關節。

涼野看著對方眼裡的期待,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好像拒絕了不少次。連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都想不起來,方才在店裡稍微退下的酸澀感又再次席捲而上,攻勢比之前更加猛烈。咬著下唇,涼野將另外一隻手蓋上南雲的手,帶著安撫性質的輕拍悄聲地說:「先吃飯吧,我幫你帶了關東煮回來。」

說完起身離開,準備到廚房加熱食物。他想,在旅程中補償南雲一個酣暢淋漓的深度交流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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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專案的這天,涼野婉拒了所有慶功宴的邀約。他想趕緊回家,回家跟南雲說他訂了下周飛歐洲的機票,說他把年假一次請光了,說他們終於有時間旅遊了。連續撥出三個無人接聽的電話,涼野覺得有些奇怪,但上次的經驗又讓他覺得南雲可能只是在做某些不方便接電話的事。

簡單收拾好桌面,涼野步伐輕鬆至極,直到他進入家門後看到以不正常姿勢倒在地上的輪椅,和浴室門框邊探出一角的紅色髮絲。

跟著坐上救護車的當下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身體很本能的行動了但是理智並沒有跟上。

被涼野一通無聲電話叫來的綠川拉住了涼野死握住南雲衣角的手,用力地將他肩膀扳過來面向自己,「風介,你不能進去。」

按住涼野極力發顫的身軀,綠川覺得自己的力氣大概撐不到基山來了。引導著他到椅子上休息,綠川雙手來回撫著對方雙臂,希望多少能給予些溫暖和力量。

涼野臉上鎮靜地可怕,但身體的起伏幅度卻出賣了他,他的腦袋極度魂亂,什麼也思考不了。

……不是下周就要出國了嗎?

怎麼、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?

晴矢不想去嗎?

還是——不想跟我去呢?

是因為我不接電話嗎?

說起來今天有兩個電話沒接到……

是晴矢的電話嗎——

是、我……嗎?

 

他倏忽像發了瘋一般,在航空公司網站退掉了下周的機票,而後訂了環遊世界機票套組。

為期半年的單人套組。

 

 

Fin.

 

後記:

很突然的結束了在這個奇怪的地方

也很難去描述涼野最後一段的行為

如果各位沒辦法理解的話

就當作是太過震驚之後腦袋一時無法正常運作吧

 

可能有些人會覺得OOC

但在我眼裡當伴侶之間其中一方受到疾病或傷痛的試煉

兩人的關係天平就會以極快的速度傾斜

不管是開頭南雲的無理取鬧,或是中間涼野對公事的妥協

通篇想寫的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

 

比較輕鬆的後記走IG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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